十二、父子
本文不适合任何需要预警的读者阅读。
ooc逻辑混乱且胡编乱造。
胤禔想得不错，康熙确实是有些不敢见胤禩。
昔年他给病愈的胤禩赐药，胤禩拖着病体顶撞他，说受不起这“不敢”二字。
父子之间有什么不敢的？
“不敢”的是君臣。
若是胤禩年轻的时候，他对胤禩说“不敢”，那小子指定插科打诨两句，别说请他收回这两个字，不得寸进尺撒娇就算他识大体。
但那时不是。
那时他明知胤禩病重，非要胤禩移榻，明摆着是想要胤禩的命。
等他从皇帝的角色里抽身出来，于是又想起病重的那个人是他儿子了，就说想要赐药，为先前的行径扯一块遮羞布。
但是胤禩是倔强的人。
说出“父子之恩绝矣”这句气话的是他，真正做出这件事的却是胤禩。
从前世到今生，直至此刻，康熙才真正回过味来，他当年自认是铲除政敌的举动，给他的儿子带来了多大的伤害。
“我不是阿玛儿子吗？”
他是。
“胤祉给汗阿玛请安。”是胤祉。
“起来吧，”康熙沉默片刻，问，“老三，胤禩的事情，你怎么看？”
胤祉：“……”这句话是不是错了？胤禩有什么好看的？他在雍正朝不是从头到尾都很无辜吗？还是他听错了？汗阿玛说的其实是老四？
“康熙五十五年，他病重的时候，朕逼他移榻……”
胤祉：“……”怎么突然提起这事？汗阿玛他良心发现了？
康熙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思：“你也觉得是朕错了。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胤祉低头，您这不是废话吗？难道还是胤禩的错？他不该在畅春园生病还是不该在移榻过后活着？要他说，胤禩还不如那会死了呢。
“是不敢还是不觉得？”
胤祉是康熙的儿子中比较年长的，与他相处多年，又惯会揣摩他的心思，若是从前，他必然会说一些漂亮话，再奉承汗阿玛几句，把这事圆过去。可今日，他突然想到了当年汗阿玛驾崩之后，八弟的“你找他们说去”和八弟在廉亲王府门口的“目下加恩，皆不可信”——他已经夹着尾巴做了十年的奴才了，最后有什么好下场吗？
胤祉火气一上来——对着胤禛的火——垂下眼皮不软不硬地道：“兔死狐悲，且不说八弟是儿臣的亲弟弟，儿臣读了这么多年书，好歹也知道物伤其类的道理。”
康熙瞥了他一眼：“老三，朕知道你心里委屈，只是稚子无辜，他若是哪天想起来了，指不定都轮不到你动手。”
“儿臣当年也无辜。”胤祉狠狠闭了闭眼，“汗阿玛放心，儿臣心里有数。”
“你与胤禩的关系不是很一般吗？”康熙说，“怎么老四一继位你就去安慰他？”
“儿臣与八弟虽是政敌，到底未曾下过死手。”胤祉道，“再者八弟当时看着不太能想开，儿臣怕他执意要与老四对着干，与皇帝对着干，哪里讨得了好呢？”
康熙：“……你别暗讽朕。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
康熙恼火：“你学胤禩什么不好，偏要学他宁折不弯的倔强性子？”
“儿臣并未，只是儿臣发现，不论是宁折不弯还是能屈能伸，最终都是会断的。”
“……这确实是老四的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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